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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寒冬?《云南映象》和陶身体纷纷解散

城市光网 2023-10-28


一个是在全球广受赞誉的中国独立舞团,一个是国内舞蹈市场上最成功的品牌之一,在过去十几年间他们创造了诸多现象级和历代级的辉煌记录,但最近都陆续宣告解散。疫情之下,焦灼的演艺行业要如何去寻得一线生机?
  
两大顶级舞团被迫解散


在“世界舞蹈日”、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的第19年生日,以及陶身体剧场计划举办“陶身体数位系列全演”等数个大日子集结的4月29日里,两个舞团却齐齐选择告别。 “整整两年啊,两年多吧,我们一直在坚守,不想放弃…….这次的疫情真的是太残酷了,太残酷了,没有了舞台,我们真的没有办法继续生存下去了”,舞蹈艺术家杨丽萍在讲述自己从艺50年的舞蹈历程时,含泪宣布《云南映象》演出团队被迫解散。
 杨丽萍的《云南映像》于2003年首演,一直是中国现象级的舞剧。杨丽萍凭一己之力完成了创作、编排、营销、包装和推广,在舞台上建了一座“行走的民间歌舞艺术博物馆”。《云南映像》团队在海内外的巡演已超过7000余场,无论是商演场次、观众人数,都达到国内演出行业的巅峰。据云南文化年报,2019年《云南映象》实现了5.53%的增长,全年营收6984万。

无独有偶,4月28日“陶身体剧场”也宣布,由于疫情影响,陶身体剧场于2021年底开始负运营。创始人陶冶说,以舞团现在的生存现状,5月过后将无力承担团员工资等运营成本,因此不得不计划解散。

创立于2008年的陶身体,他们曾受邀在世界各地40多个国家、全球上百个艺术节登台,是最具国际影响力的中国现代舞团之一。4月29日,作为成团14年的陶身体剧场的大日子,他们计划在国家大剧院台湖舞美艺术中心进行持续六天“数位系列全演”,包含室内外演出、艺术现场、音乐现场和大众课堂。但因疫情原因,国家大剧院宣布五一期间演出全部取消,而这也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一票难求到入不敷出


在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发布的《2021全国演出市场年度报告》中显示,2021年演出市场经济规模共335.85亿元,与2019年同比降低了41.31%,折损近半。其中全国舞蹈演出总场次4100场,票房总收入5.65亿元。相比话剧、音乐剧等艺术门类,舞蹈艺术由于有着更高的审美门槛,在演出市场中所占份额一直较小,因此所承载的压力只会更大。 对于云南文化这类演艺公司来说,其收入来源主要为定点演出、巡回演出、教育培训及形象代言等。而疫情的冲击一方面影响了旅游客流量和上座率,另一方面也让巡演场次不断削减或延期。 
云南省《2020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20年云南省接待国内游客5.29亿人次,下降33.9%。全域旅游业遭受重创,游客零星,规模难起,对《云南映象》这类依赖常规演出的剧目更是一场梦魇。2020年《云南映象》定点演出和欧洲巡演尽皆叫停,停演期间演职人员的工资薪酬让公司负重累累,年度管理费用增加了136万元。 据年报显示,2021年云南文化核心创收项目《十面埋伏》的营业成本虽相比上年同期增加309.77%,但还尚可维持平衡;而《云南映象》总计巡演27场,定点演出148场,营业成本相比上年同期增加420.35%,毛利率为-219.89%,已经是入不敷出的状态。继续苦苦支撑,也只是空支成本而已,这也是《云南映象》为何走向解散的致命原因。 
而对于陶身体剧场、上海金星舞蹈团、侯莹舞蹈剧场、谢欣舞蹈剧场等民营现代舞团而言,其收入来源主要为国际巡演、国内演出、教育培训及品牌衍生等,但各个模块的收入占比有所区别。  在这些舞团中,拥有绝佳国际知名度的陶身体剧场对于海外市场的依赖性尤为突出。一方面是因为它失去了国际巡演收入的支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过于纯粹,极少参与商业化运作,难以用商业的形式反哺艺术。 
其实,陶身体也有过不少自救的举动,诸如开设舞蹈课堂、创立时装品牌DNTY、做快闪店……但由于陶身体团队对商业运营和受众市场都缺乏了解,仍然是走高端小众路线,这一系列的行动也是收效甚微。

  
探索转型觅得生存大法


两个现象级舞团的黯然解散无疑传达出了疫情下演艺行业的焦灼面貌,但生存困境仍在持续,如何在夹缝中寻找生机成为了当下演艺行业及企业急不可待的课题。
自救:商业反哺,线上运作


相比陶身体剧场,其他知名舞团虽然也受到了很大冲击,但是背后仍然有较为独立的资金渠道或较为成熟的商业运作,在积极自救中尚能维持生存。 比如上海金星舞蹈团,在疫情期间仍然照常发工资,编排作品,这离不开金星在综艺、直播等领域的努力增收。 谢欣舞蹈剧场开设了XDT·E云享课堂,遍邀国际舞者,结合大众需求提供#观摩舞蹈早课、#与舞者一起训练打卡、#线上·云享课堂、#舞者训练视频等线上内容,还设计了不同价位的会员卡,提供差异化服务。而其2017年创立的原创服装品牌VANGUARD BODY也不时推出线上活动,这些多元的商业项目维系了舞团的发展。 
而对于《云南映象》这类演艺节目来说,更需要做的则是减重降本,灵活应变,积极转型。 一方面,从“一剧一园”到“多剧院、多类型、多场次”,探索演艺模式转型。在防疫背景下,户外空间有着更大的演艺可能性。基于此,宋城推出了室外版千古情;上汽·上海文化广场推出了“户外舞台演出季”;上海昆剧团则在“船长8号”甲板上演《雷峰塔·游湖》,以此突破室内演艺在防疫方面的劣势。 另一方面,积极探索“云演艺”,将线下内容线上化,定制化。比如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曾在文旅部官网在线展演;4月29日高艳津子用抖音号将北京现代舞团的经典剧目《三更雨.愿》以直播的方式呈现;杨丽萍的生肖系列舞蹈艺术片《虎啸图》目前在优酷视频与爱奇艺纪录片频道上线,也是去舞台化的一种尝试。

他救:政策纾困,输氧供血


疫情发生后,国内政府针对文旅演艺企业出台了若干纾困政策。 譬如,4月19日,云南省文化和旅游厅发布《云南省文化和旅游厅关于旅游演艺企业拟纾困补助名单的公示》,经企业申报、州(市)审查、省级审核,20家企业拟获补助1050万元。其中杨丽萍所属两家企业在列——云南杨丽萍文化传播股份有限公司、大理杨丽萍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按上述规则计,杨丽萍控股的两家公司共申请到130万元的云南省级财政纾困补助资金。 
江苏近日公示2022年度艺术基金资助项目名单,其中有包括芭蕾舞剧《壮丽的云》、民族舞剧《红楼梦》等103个项目入围。
而江苏省年初发布的《关于推动文旅消费提质扩容促进文旅市场加快全面复苏的若干政策措施》也明确,将从省级文化和旅游发展专项资金中调剂安排8500万元,重点支持文旅市场主体恢复发展。并支持打造一批有影响力的演出品牌项目引导小剧场健康发展,认定省级示范小剧场和小剧场精品剧目各10个。 
上海市今年出台的《2022年度上海市促进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财政扶持资金项目申报指南》也表示:支持剧场演出、演艺新空间发展、多业态融合发展、民营院团发展。支持“五个新城、南北转型”重点项目和演艺票务机制实践。而支持方式则是无偿资助、贷款贴息等,若采取贷款贴息方式,每家单位年度将获得不超过50万元的扶持。 南京近日也发布2022年第二批文旅消费政府补贴演出剧目公示,拟对芭蕾舞剧《旗帜》、大型民族舞剧《醒狮》、杂技剧《大桥》等51部演出剧目予以南京市文旅消费政府补贴。 
从以上政策可以看到,国家对于文旅演艺企业的确有不少纾困政策,不过总体来说僧多粥少,真正符合申报资格,并最终能够得到资金补贴的中小型民营企业仍是少数。而对于大型演艺项目而言,几十万的扶助资金也可能只是杯水车薪,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艺术的载体或许消解了,但艺术并不会消亡;剧场或许空无一人,但舞台却在无限延伸。比起惋惜,我们更期待多元化的艺术形式呈现,更期待千帆过尽后的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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